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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些轻微的焦虑,但时清臣依然为自己加油打气,撑起疲惫沉重的身体走入了教室里,往常都是站着与学生们讲课的,现在已经到了坐着讲课都觉得无法撑下去的地步。时清臣看着坐在下面的学生们,有的无心上课,想着放学后与好朋友去哪儿疯;有的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生怕错过老师讲的任何一个字,拼了命般地想要吸取更多知识。面对这些如山泉水般还要单纯美好的孩子,他又怎能再拖延教学进度。 直到他再次从椅子上跌倒无法起身时,看着围过来的学生们,一股油然而生的无力感瞬间淹没了他整个人。 他从自己的宿舍里醒来,望着从厨房搬过来的火炉,里面正烧着牛粪与柴火,刺鼻的味道顺着烟囱往外排,一时之间竟又开始魂游天外。 村支书桑吉大步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 看到时清臣醒了,充满风霜痕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他坐到床边,将水杯递给时清臣,又用手挠了挠脑袋。他心中藏不住事,虽然潜意识里明白说出来后会令时清臣不愉快,但憋在心里会让他更加不好受。 时清臣润了润嗓子,撇着桑吉的样子,不免想笑,与其等着对方纠结别扭地说出来,不如他主动问起。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有了时清臣的同意,桑吉也就不再憋着,开口道:“老师您得了重感冒,还在发着烧,我组织了村民一起将路清了出来,青绕开着摩托车去镇上开了药,回来喂您吃了药,现在好点了吗?”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时清臣望着他更加纠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