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契
价,他就跑了,被打得大半个月没下床。” 原来是惯犯,柳重明有些烦恼,甚至还能体会杜权火冒三丈的心情。 “后来他又跑了几次,卜卦走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满大街都是半仙算命的,也不少他一个,就没什么人过去,去年就摘了牌子了。” 柳重明沉默顷刻,问:“走空是什么意思?” “没人约卦,卜不出结果,还有就是他被打得起不来床。” 虽然他也曾对白石磊的问题答得振振有词,但还是脱口而出问道:“怎么会这么苛刻,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你想啊,他卖的可是死契,爹娘都没打算让他回去,那还不是生死都由主家?而且就是因为那么小,除了打还有什么吓得住他的?” “打了这么多次,不是也不管用?” “管用。据说最近几年已经不跑了,所有人都已经放松了戒备。不知道为什么,几个月前冷不丁地又想起来这回事。” 柳重明知道,就是自己在街上看到的那一次,他也问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打潘赫,为什么突然逃走。 得到的答案却让人啼笑皆非——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真真假假,扑朔迷离的回答和举止,让他彻底陷在牛角尖里,找不到出路。 “那他在奇晟楼的这段时间里,都会去哪里,跟什么人接触的多?” “他连门都出不了,还能去哪儿,顶多在杜权名下的三座楼里走动,还得有人带着。大部分时间都圈在后院,给厨房帮工。谁都说他闷得很,不爱说话,也不跟什么人接触。” 柳重明觉得这次自己真是遇到克星了,对方身上疑点重重,有悖常理,却蒸不熟煮不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