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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脑子里一闪而过月光的香气。

    真不可思议,阿充痛恨Alpha,所以无论多好闻,他从来没怀念过哪个Alpha的味道。

    他们才分开大约两个小时而已。

    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在沾到枕头的瞬间,阿充就睡着了。

    不,比起睡着了,应该说他灵魂出窍了,他看到他自己,那具在睡眠中蜷缩的身体,环紧膝盖,像个虾米。

    他在半空中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上升起来,上升到如同漆黑幕布的天空。柔和的月光轻抚着他每一寸的灵魂,将他撕扯成松软的云彩,他将会变成淅淅沥沥的一场雨,与土地融为一体。

    灵魂没有腺体、没有发情期、没有性别的桎梏,所以才能自由。

    可他的身体仍然躺在那方寸之间,月光像一只手,摆弄着他的躯壳,从他挺立的rutou,再到他寡廉鲜耻的yinjing,最后是永远潮湿的腔xue——月光钻进去,但好像看不到尽头,从这里能看到生命,或许生命原本就没有尽头。

    他像黑暗中逐光的飞蛾,不断奔向微薄的希望。

    阿充跑着,回到还未分化的童年的自己。

    阿充跑着,回到吮吸着母亲乳汁的婴儿。

    但是不够,要回到母亲zigong内的收精卵。

    仍然不够,要回到还未爆炸的宇宙星辰。

    他迎着光不断融化,他体内的水分不断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甜蜜的轰鸣炸裂在耳畔,随即他不再能听到任何声音。

    他想他应该被交汇在大海里。

    然后,从他的身体里倾泻出了一道银河。

    真奇怪啊,他明明已经很久不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