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直被爱着的痕迹
四月中旬,当城市道路两边的树枝抽芽时,袁非霭突然萌生了想要去陈徊母校走一走的想法。他放弃了步行和打车,找了辆旧自行车,骑到那个陈徊和winson合影过的桥上,风景甚好,干净的河流从上游流淌下来,桥边甚至还有一点点未化净的冰,路过的行人穿着不同季节的服饰。黑色白色或者灰色,将这座现代化极高的城市点缀的有种不通人情的孤寂。 袁非霭看着远处颇有年代感的建筑,站定脚步对着远方的高塔拍了张照片,在相纸吐出来的瞬间伸手甩了甩。手一抖,相纸从桥上飞下去了,飘到桥下的泥土上。 他想了想,把自行车停在桥边,只身跑到桥下,还是想把那张相片捡起来。 他没什么美学天赋,那可是他为数不多的照的好看的照片。 路过桥下的时候有一群学生正在对着河岸写生,他驻足看了一眼。想起之前同陈徊在中央公园也曾遇到过一些写生的学生……但最后也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他小心翼翼地从桥下走过,生怕打扰到他们。年初的时候他又染了黑发,冷风袭来,刮乱了他的发丝,他忍不住咳了一声。有个顶着画家帽的大胡子男人,回头与他对视了。那人看起来像是学生们的老师,时不时指导一下正在作画的学生。 那人在看到袁非霭的一瞬间愣了很久。 袁非霭以为是自己影响到他们了,捡起相片的瞬间拢了拢发丝就要拔腿离开。却被大胡子男人跑过来叫住。 他莫名其妙地回头,却听到大胡子气喘吁吁地问了他一句,有没有认识过一个叫Maz的人。袁非霭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大胡子却像是很惊喜一样感叹了一句真是非常神奇。 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