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可能我是疯了吧,齐瑾想。 在长久的矛盾愧疚和求不得放不下之中沉浮,嫉妒令他失去了理智。 他想激怒他,想让他一起疯狂,哪怕一次,卸下皇帝的面具,像兄弟一样和我打一架。或者g脆杀了我,那我就彻底不痛苦了。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齐湛说不清楚。 大概一个深Ai着自己妻子的男人很容易就能捕捉到潜在敌对者的眼神,就像雄狮会本能地守护自己的领地一样。这种疑虑会一次又一次地被印证,最终变成一个确凿的事实。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弟弟?偏偏是一起长大的弟弟? 那天看见兰煦倒在他怀里他是真的很生气,前所未有的怒意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可是他终究是控制住了,掌权者当久了,把握情绪已经从一种能力变成了一种习惯。 没有把局面弄到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他心里的躁郁无法平复。 他连兰煦都不想见,所以留在御书房不想回去。可是她一定会等他的,等不到就不睡,向来如此。而且她还受了伤。 后来他想,她又有什么错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错大概是太过美好罢了。 过了好几天他甚至千方百计说服了自己,决定原谅自己的弟弟。那个弟弟同她一样,被保护得很好,从来没受过什么挫折,不像他,从小风霜刀剑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