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脸,下颌骨锋锐。“人都为了自己。” “认真的?” 他喉咙里滚出:嗯。 霍清向他走近,脚步踩得心事重重:“事实是死的,就是和一个女的亲密。只有感觉是活的,可以享受、快活,也可以耻辱、恶心。痛不痛苦,是看你怎么解释它。” 酒吧新一轮嗨乐跳起,如滔天暴雨,滂滂沛沛扑来。 他自嘲:“我个残废还有别的痛苦?” 晚上十一点,谢冷雨抽着烟,出酒吧门。 他抬眼,夏月站在门外不远,面对面。 人流擦过他的肩,他从怔中醒来,注意到她的脸在夜色中纸一样乌白,鼻头冻出血色,发丝被小雨淋后凝在鬓边,目光疲惫。一种被摧残的美感。 谢冷雨:“怎么不进去?” “人满不让进。” “在外面等多久了?” “两小时。” “怎么不打电话?” “你关机了。” 他摸摸手机,双手放进裤兜。 略过她,走在前面。“那走吧。” 把那些没用的话都按下去。她又不是我的,当然我根本不在乎她腿酸不酸,冷不冷,累不累。那是跟金钱一样纯粹得只有还债关系。我再心疼,最后也是别人的。以前已经做够了,难道还来一次重蹈覆辙?让她冷去。 夏月跟在他身后。 路灯一盏盏泄在头顶,他们走上桥,海风吹得人清清醒醒。 这个不在乎,到底是折磨谁。 他突然停住,转身:“你去别家店里坐着等不行?” “那里看不到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