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子活受罪。他做不了这的“少爷”,因为打小他生下来就是个贵少爷,都是别人敬他、怕他、讨好他,没一个敢这么轻慢他、欺凌他。 生来倔骨头,生来就挑剔。他挑人都还精贵得讲究。 空虚了,找看对眼的女人带去宾馆。稍不顺心就不做了,嫌弃气味太浓、胸型不好看、肚脐太长、外面声音太吵、房子摆设不好、灯太亮等等,兴致没了就让人起来,该回哪回哪。自然女人愤怒,有次被打,他没还手,第二天就请假了。 以前那招人嫌的脾气,他这两年已经磨去许多,但不是没有。 包厢里有人很不满。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他妈跪着给我舔脚我都嫌那条瘸腿恶心。” 他的舌尖抵住牙齿,握紧拐杖,加快地走。 那女人就追出来了,一张卡和名片塞在他口袋里。她说我不是因为你的长相。 “我出那么多钱,因为你很特别。” 他看了看名片,放回去。手捏着那张卡,暗示她继续说。 她直接伸出手,摸到他的大腿。膝盖还在,小腿截了,她摸到他圆润封好的rou端,仿佛摸到了他最敏感、最容易受伤的生命根梢。 “真的很美。”她迷恋地看去他的左腿。 他颤了一下,后知后觉她迷恋的畸形,猛地涌上厌恶,右手用力推开。 “滚。” 女人稳住身,笑笑:“我姓徐。这家店有我的股份,你的工资也是我开的。” 谢冷雨一下把卡甩在地上,头也不回。他走得吃力,胃里不停搅动。 一定还有别的路挣钱,没必要,真没必要。他一点也做不下去。 拐进卫生间厕所,他慌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