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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去吗?”他凑到她耳边,诱着,逼着,口气若兰。 高楼冷酷的造型在黑夜中像一柄武士刀的刀尖,直杀夜空。她看进去了,感受时间静静淌走,她什么都没说,但她想了很多,正因想了很多,才不能说。 猛地,他又将她已破洞的羽绒服顺着洞扯烂,棉絮像呕吐物般露出,慢慢,他拿起一块放到她眼前。 “衣服破了都不能买一件,明天穿什么呢?” “顾淌!”她死死盯着他。 他的唇几乎要贴在她耳背上,像一个魔鬼。 “想摆脱吗?” “嗯?” 他继续说,那声音轻柔,却像是指甲狠狠刮在黑板上。 “以后,再也不用看mama脸色了。” 他还知道她多少! 他调查了她多少! 她难以想象他生长的环境是什么,他又经历了什么,他周围的人又带给他怎样的眼界,把现在的他塑造成了这样的人。 夏月:“你家做什么的?” 顾淌停了一秒,放开她:“最好别知道。” 车厢安静了,夏月看着衣服上的大洞,她也拾起一块儿,慢慢用力地握在手心。 如果看什么事都不爽,那处处是压迫,如果看什么事都平静,那处处都是机遇。她说服自己。他心动她的容貌,她心动他的金钱,她满足他的视觉享受,他满足她的衣食温饱。 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