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曾对她说过的话。 她伸手,触向他的左腿。 以前可不同,那时谢小少爷体面得很,爱整洁爱打扮,出门必喷香水,全球限量那种,还有专人打理头发和穿着,不精致绝不出门。哪怕是他没守时,也只有他能说等不了那就滚,因为全场账单他包。 至今想起,匪夷所思,她会觉得他将调酒器甩在半空仰脸潇洒接住的样子与昏暗包厢一盏顶光照清他骨相分明的脸时的那一幕令人惊羡。 这是大腿。她顺着往下滑。这是膝盖。她应该再往下的。 那一秒,她不动了,她看着他左腿空瘪瘪的下半部分,眼睛乏了,慢慢眨一下。 谢冷雨。 冤孽。 她动了,慢慢的,怕碰坏的—— 一瞬间,谢冷雨惊醒地一下推开她。 “你他妈别碰我!” 他粗重地喘气,看向那左腿,有一道难堪悲痛的表情很快从他脸上溜走,仿佛那条残腿是他感知痛苦的一条赤条条的神经。 “抱歉。”他平静看向地上的她。 沉默一会,“我去外面抽根烟。” 她也走出去,门内站下,背靠门板,看他在门外贴围墙处吸烟。 墙外很黑。月牙高悬,烧得火红的烟头指月,烟丝升起,然后消失,烟根夹在他黑色指间,快溶于夜色的男人背影被风吹出孤独的气息。他困在绝望的这里,这破房里,在等死。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她开口。 “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