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到心地料理一遍,他真想现在就掉头走人。 蒋秋桐积威已深,说一不二,在床上更是这样。如果换作以前,他当然有兴趣跟对方周旋,拼着两败俱伤也要给对方添堵。然而怎么说呢……他刚才忽然无端想起了于思远。 在这方面,他和于思远一直是最合拍的,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不会像蒋秋桐这么对他。 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想另外一个男人,这是很低级的错误,纪峣上了大学以后就没再犯过,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于思远的脸却一直在脑中浮现,久久不散。 “没什么,”最终他回答,“就是有点不舒服。” 令他惊讶的是,一向控制欲爆表的蒋秋桐居然没有做什么,只是说了声“是么”,然后将他抱到床上,开始抚慰他。 动作难得温柔,纪峣却仍旧蔫蔫的,硬不起来。他倒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他不喜欢在床上拿捏人,显得自己多下贱似的——他知道这时候冷淡有多扫兴,然而男人的身体不是想就行的,除了身体上的舒适,心理同样重要。 有点厌了,想跟蒋秋桐分手。之前想着要把蒋秋桐玩弄于掌心,狠狠催折的想法,现在也提不起兴趣了。 他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像是一阵风。当他愿意的时候,他可以不顾自己不会水从高处跳入深潭,也可以连续几个月挑灯夜读陈冗的专业书籍,可一旦他没了兴趣,也能说翻脸就翻脸,利落抽身。 ——没意思。 纪峣索然无味地想。 “蒋秋桐,咱们打个赌吧。”他忽然说。 男人看他:“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