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张鹤也什么都没看出来,后来他被温霖弄得有点不耐烦,张鹤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上了大学,有次纪峣才无意中说,他烦透了温霖把他当女人。 脱口而出后他忽然愣了下,下意识地瞄了眼张鹤,然后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张鹤当时没注意到,可又过了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再回头看,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高中那会,纪峣应该是被他伤着了。 但纪峣从来不说。 什么都不说。 而现在,纪峣好像卸下了他一层又一层的壳,回到了他幼小而稚嫩的时候。 他平时最瞧不起楚楚可怜的白莲花,不爱卖惨装可怜,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说难受,那就是真的很难受了。 张鹤环着他,脸还是木木的,心里却难受得跟什么似的。不知道这个傻逼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扛都抗不住了,巴巴跑过来求安慰。 妈的,肯定是温霖那个狗贼。 他轻轻拍了拍纪峣的背:“发生什么事了,哥给你出头。” 张鹤的卧室很大,当初装修时,他把风景最好的一面墙打掉了,装的是玻璃。今晚的月色并不是很好,他没拉窗帘,稀疏的几束银色光芒透进来,显得整间屋子更空旷了。 大概是夜色格外寂静,受伤之后人格外脆弱,也格外容易伤感,张鹤是,纪峣也是。 听到发小的话,纪峣眼眶一热,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无声无息地涌出两行热泪。 奇怪——明明受委屈的不是他,为什么他却这么难过。 简直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