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碗虾仁萝卜闷的咸饭。剩下的用保温饭盒仔细装好,一并摆在了桌上。沉默的在桌边坐下,低着头用自己一天唯一的一顿晚餐。 桌子靠着墙摆放,只有两个位置。一个位置坐着他,一个位置空着。 哪怕孤零零坐在漆黑的屋子里,他也总觉得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同一个空间,交错的时间,那个人会兴致勃勃在对面的位置坐下,不在乎他是一只怪物,高高兴兴地同他交流白昼里发生的趣事,由衷地赞美他的手艺。 就好像两人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似的。 可我终究只是一只怪物。 热腾腾牛骨汤散发出白色的雾气,迷蒙了男人灰寂的双眸。 一楼的英姐给女儿洗完澡,把她哄回房间。才在牌桌上坐下,开始了真正的夜生活。 “新来的那个房客怎么样呀?”牌友们还对那位夜半出现的俊美年轻人念念不忘。 “小伙子蛮好,是个讲究人,加钱让我给换了一套密码锁。换锁的那天我进去看了一眼,屋子收拾得那个叫利索哦,我们都比不得。”英姐一边八卦着新来的租客,一边稀里哗啦洗着牌,“就是白天总不在家,快递又老多,都要我替他收着。” 大门处响起两声轻轻的扣门声,那位正被她挂在嘴边的讲究人,穿着他那一身标志性的衣物,站在了门边,白皙的手指扣了扣门框,示意自己来取白日寄放的快递。 “哎呀,小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在一楼怎么都没瞧见,哈哈。”英姐打了个哈哈,将尴尬掩饰过去,站起身来把他的几件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