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韧性足,几乎没有合同是磨不下来的。 南栀觉得自己同她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她眉眼一弯笑起来:“听起来像夸我。” 说她烦,她一点不气,脾气被水打磨过似的。 但季寻知道,她也有牙尖嘴利的时候。就譬如在楼道里,叫他出来收拾东西的那次。 停车场倏地有车灯晃过,刚才桌上那些人陆陆续续走出饭店。远远还能听见陈导呼朋唤友叫人去续摊。 陈导醉意正浓,他那辆打了灯的保姆车就停在附近。 南栀压低身,怕被逮去续摊。车窗关到一半,她打住,小声朝路灯底下:“先上车,他们过来了。” 这世上比臭脾气还不讲理的应该就是醉鬼了。 季寻烦躁地啧了一声。 南栀听到车门关上的闷响,再回头,他就近坐在了驾驶座上。椅背往后压,同她一样,身量压低了不少。 车完全熄了火,连音乐声都停了,安静得仿佛无人区。 窗外脚步声越走越近,南栀把手里的大衣往上拉了拉,几乎盖没鼻尖。两侧是防窥玻璃,就怕他们从前挡风那儿看到车内有人。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这怎么好像南老师的车?” “南老师,哪个南老师啊?” “今天来的艺术指导,长发,浅瞳仁,下至狗狗眼,顶漂亮的那个。” “嘿,你还认识人家的车啊!” “看她开车来的,好像就是一辆白色轿跑,bmw……车牌号是……” 南栀想不到有人认得出她的车,无语。 眼神瞥过驾驶座,看长手长脚的男人恨不得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