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转了一圈,才落回实处。 而这时,项元筠已被带走。 项警官驾车回警局,一路上熙熙攘攘,唯独他那张脸愈来愈冷。 “小璋,下班了,去吃午饭吗?”老刘伸着懒胳膊,正从办公室走出来。 “不了,你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行。” 老刘渐渐走远,正午之时,阴影浓郁,整个世界的色彩更加鲜艳夺目。 项言璋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点开短信界面,手指停在一条三年前的转账记录上。 窗帘翻飞,大片大片的阳光与清风共舞。 项言璋咬着舌尖,久久没有动弹。 项言璋回家时,久违地没有坐车。 马路上最是人气泛滥,背着书包肆意哭笑的学生;眉头紧锁的打工人;神色各异的小摊贩;以及围在学校门口,焦急等待孩子的家长们…… 再往下,有一条江,江上有一座桥。 桥头一位老先生拖着个音响坐下,缩着肩膀,抱着膝盖,用十年如一日的唱腔歌唱他已经逝去的理想。 歌声走调,选曲老土。音响上方被他磨得铮亮,他一唱,就忘了前方飞扬的尘土,似乎没有什么能将他再撼动。每个黄昏,他坚持为过往的行人献上无人问津的歌声,没有人知道老先生为什么一直在坚持做这件事,只有无边的喧闹与他作陪。 项言璋听着老人苍凉的歌声,靠在那座上承式拱桥上,往下望去。 漫江流水之上,铺了一层亮闪闪的红金箔,火彤彤的夕阳在哭泣,把流转的闲云都哭红了,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