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追凶
,一撮杀马特长毛划出个五彩缤纷的色儿来。 歌声再起,车子一溜烟儿蹿了出去。 乡间公路上,连狗带火腿肠通通没了踪影。 ………… 方墩儿把狗塞进笼子扔进了车厢。 对着后视镜儿捋了把挺立的彩毛。 采石场那件案子,红茅断臂求生,安源这帮打手一个个该枪毙的枪毙,该坐牢的坐牢。只有方墩儿一个,一来因着年纪小,二来加入时间短没来得及犯事,倒也落得个全身而退。关了几天,前段时间也就放出来了。 在丰顺村外婆家缩了一阵子,眼瞧着风声渐过,便又跑出来“做事”。 至于先前答应自家小老弟,这单干不好就剪了头发回去上学的事儿…… 嘿! 剪头发是不可能剪头发的,发型是靓仔的第二条命根子,哪儿可能忍痛自割咧? 上学也是不可能去上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上学的。进社会混就像回家一样,大哥们个个都是人才,讲话也好听……就是下场有点惨,不是去捡肥皂,就是吃了枪子儿。 所以前些日子,杨总又联系他,要他去办件“小事”的时候,方墩儿当即就推辞了。他年纪还小,就一小混混,当黑社会吃枪子儿的事,你呀就另寻高明吧。 眼下,只有偷几条狗,才能维持生活的样子。 他胡乱想着,习惯性翻出手机。 正好。 群里有人转发了几个视频。一个是女人只穿着内衣被绑在地上,正对着镜头流泪大骂;一个是黑漆漆的楼道里,人影爬伏在楼梯上;一个是男人跪在血泊里,抱着女人软踏踏的身体,一个劲儿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