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又是寂静深夜,狂风在窗外作乱,呼呼作响。 这座城市连天气都这样冷冰冰。不像南京,即便有雪,依旧温润,初雪时,秦淮河边的歌喉像软绵的糯米酒般勾人心肠。 虽然海因里希警告她不许再去。 她问为什么,他说没为什么。她年纪小小就会呛人,左一口凭什么右一口我就去,他连废话都懒得说,提鸡仔似的一拎,通常还没趴到腿上,她便不得不嗷嗷求饶。 她从小熊的怀抱里抬起脸,手指去戳它鼻头硬邦邦的塑料壳。 发呆,还是发呆,她又开始想入非非。 一个跨坐,与熊面对面,额碰额。 福子、福子,给我笑一个? 福子一如既往咧开嘴,笑它的主人是个白痴。 福子啊福子,真该把你留在那张床上啊…… 还有丢在地上的袜裤,睡前的读物,都一样不少的留在那里…… 她的秘密痕迹无处不在,他的卫生间,他的沐浴露,她的浴缸,当然,还有他的床…… 她满脑子都是他发现这一切的画面,是恼怒、惊讶还是…… 翻个身,墨色的长发铺了一床,她望着头顶床幔,幽深的瞳孔在翻滚,体内有个小人在不停蛊惑这场实验,一点点勾引她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算了算了…… 她哪敢呀…… 况且大概率也能想到结果——将她狠训一顿,耳提面命警告下次不许再胡闹,一切只当她又要惹祸…… 真令人沮丧…… 外边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