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
尚水林感觉很不好,喉舌间有酸涩难言的痒意,一种遍布全身的剧烈压迫感让他不想动哪怕一个手指。他在一间冷清的旅馆房间里醒来,狭窄的床上散乱披着他的几件衣服。单薄的床垫下是发霉的硬床板,他的脊背发出抗议的酸痛,尚水林为此呻吟了几声。 哎,我早就过了每天高高兴兴起床的年纪了。尚水林无神地注视着陌生的天花板,他离开连凤翧已有三个月了。他本就除了等待连凤翧到来无所事事,离开后的他,急于躲避连凤翧的阴影,每日浑浑噩噩地在各地郊外的山林里转悠。他的积蓄并不多,更不屑于用连凤翧的钱,因此常常风餐露宿。这样的时光算不得安泰,况且临近冬季,寒风吹得他鼻息钝痛。但这种不必等待任何人的快感实在惬意,尚水林得到了有别以往的快乐。 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离开之后的岁月真是漫长且空洞啊,尚水林半坐起身,将身上的被子推开。他看着自己萎靡的性器和起皱的皮肤,冷笑了一声。他并不为自己的衰老感到难过,却憎恨起他人的不朽。 尚水林扶着腰进了浴室,小旅馆的生锈热水器吱呀着运转,少量的热水击打在他身上,让他朦胧的睡意远离这具如何修养都无法恢复往日活力的身体。尚水林无言地站了一会儿,对着肮脏的瓷砖打了一会儿手活,很快便在自我厌弃中痿了。他迅速地甩掉身上多余的水迹,在闹钟响起前把自己套入新衣服里。 他回家了,尚水林在旅店的前台办理退房手续,他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