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叫臣等得好苦
。”李和州一手摸至伶舟选身前替他草草拢了衣衫,谢行止已然追至身后,李和州骤然扬鞭,烈马前蹄高扬,伶舟选没稳住身子,后背猛地磕上李和州胸膛,一阵酸痛:“天家坐稳了!” “放肆……”伶舟选攥着李和州小臂的手颤抖不止,李和州见状轻笑一声,一手揽住伶舟选的腰,放任身下的马跑得更快了些。 “勒马!”谢行止紧追不舍,眼见与李和州之间不过一尺距离,脚尖轻点脚蹬,持刀飞身而上,李和州亦送开手从马上跳了起来,伶舟选只觉身子猛地后仰,却未从马背上摔下去,反而又复被人拥住,周身弥漫着熟悉的龙井茶味。 二人交换了马匹,谢行止拥着伶舟选,一手将马匹勒停,身后的李和州亦停了下来,纵身下马,饶头兴趣道:“刺杀朝廷命官,谢公子当真至九族生死于不顾?” 谢行止将伶舟选抱下马,闻声反讽道:“将军亦是。” “不巧,臣只身漂泊半生,无父无母,更无牵挂。” 伶舟选抓着谢行止小臂的指尖泛白,弯腰不住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了,却是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传到众人耳朵里时依然失真:“放肆!” 李和州,仍旧是这般目无天子,不敬皇权,养不熟的狼崽子,不,疯狗,野狗。 天子盛怒,马场上顿时跪伏一地,心底冷过宣京城的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