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很惊讶吗?不至于吧。”凌启拖着腮帮子问威利。 他还清楚地记得两人初次交集的场面,没有浪漫,没有温馨,有的只是浓厚的法律色彩。那会儿他们都还住在学校宿舍,他想偷威利一条镶着彩钻的白金手链,正要得手,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威利一把握住了手背。 那年是个少见的寒冬,学校宿舍的供暖完全不够,凌启的手很冷,被威利牵着顺势放到风衣口袋里,骤然温差,指尖都在发麻。他扭过头看威利,脸上写满了惊吓,威利则是带着满眼笑意,不问他是谁,也不问他是如何进入自己的房间,唯独只问凌启是不是喜欢这条手链。 凌启那时是什么反应呢?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像被烫到般深深埋下了头。他抽不回手,跑不掉,只能可怜兮兮地摇摇头,小声说着自己没钱了。 走尖储生预科路线的学校花费不算天价,但也不会太少,一条简简单单的手链可以是一个人可有可无的小物件,也可以是另一个人一整个学期的学费开销。一个刚刚成年的学生,尚且还没完全适应新的环境,就骤然失去了父母供养,交不起学费,吃不起饭,走投无路之下,脑袋一热选择了偷窃。 这其中大半都是实话,只不过隐瞒了部分比较不堪的事实。凌启从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带着到处当行窃的掩护,稍大后又成为了行窃的帮手,直到十二岁才停止,他不是什么笨拙的小偷,他清楚地知道在这种被抓包的情况下,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受到的惩罚降到最小。 只不过那都是十二岁以前用的了,不知道如今长大了,面对同龄人还能生出几成效果。 凌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