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棋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下的呢? 也许要回溯到多年前凌启第一次踏足这片土地求学,那名为威利的“转学生”凭空又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人群中的一瞬间。 又或许是要从水黍群山13号洞xue的首次面世开始,从此进入水黍群山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的导演与掌控之下,共同编织出这一场指向明确的陷阱。 从来都不存在什么意外。就连地底塌陷时每一块石子的路径,都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写好了剧本。 也如剧本上的设想,邑在自己的骨架边拥抱凌启,亲吻凌启脖子上红得通透的项链吊坠,然后用一个深入喉口的吻,悄无声息地取回了那颗封印着自己心头血、生命源的核晶。 而后枯木逢春,重塑出半身血rou。 “那他……嗯啊……” 凌启沉溺在丝丝轻缓而绵长的酥麻感中,喘着气追问,“那,他呢” 已经不知道做了多久,他被摆弄成膝盖跪地的姿势,坐在威利大腿上,身体靠着对方的胸膛,说话也软绵绵的。 “他?”威利学着凌启的语气重复。 下身稍稍变换角度蹭磨,便换来一阵销魂轻颤。他摸摸凌启的后脑勺,停了足有半分钟左右,才轻轻开口:“你就那么在意他吗?问这个——” “我可是会嫉妒的。” 比起几个小时前,他的动作已经不算急躁,甚至可以说是温柔,让被使用过度的xue道也难以抗拒快意。体温交换的触感像一首慢节奏的歌谣,也许是他施暴后的安抚,叫凌启恍惚以为自己正被爱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