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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露出一条窄缝,微微颤动,好像难受得要呕吐。 “你到底怎么了?” 程觉只是喃喃道:“没事,没事。” 十几分钟的路程比一辈子都长,周末市区车流量大,魏云山急的想闯红灯,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他把程觉扶到门口,帮他打开门,程觉一闪身就钻了进去,迅速地把魏云山锁在门外。 魏云山还在敲门,程觉已经顾不上其它。他把手机死死地攥在手里,拨出了李明绪的号码,过了十几秒,李明绪的声音刀子一样切割程觉的耳蜗。 “怎么了?哥?” “李明绪,你有孩子了?” 沉默的时间似乎无穷无尽。 程觉想笑,眼泪已经自作主张涌到了嘴角,在哭出声之前,他无比悲痛地低吼一声把手机扔了出去,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手机屏幕在剧烈的撞击下四分五裂。 他想吐,连滚带爬地跑进卫生间,把午饭吐了个干净,连胃酸都要呕出来。 不够!不够!程觉在心里疯狂地尖叫,把里里外外,李明绪留下的东西全部砸到墙上,就连李明绪陪他一起买的木桌也一起拆了,抬起来拼命地往地上砸。 “程觉!程觉!” 魏云山不停地敲门,好像他下一秒还不开就要把门撞坏。 “你再不出来楼下要报警了!!!” 短暂的啜泣之后,程觉似乎恢复了理智,他把门打开一条缝隙,魏云山立刻不管不顾地挤了进去,于是他看见了程觉涕泗横流,眼睛血红宛若地狱恶鬼般的脸。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呕吐物混杂烟尘的肮脏气味。 他赶紧摁住程觉的胳膊,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程觉的瞳孔无法聚焦,神色惊惶,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