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气
少。姜云翡盯着姜珀脱鞋、进门、放包、坐下,低气压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沉默,原木门外橐橐的木屐声都听得清晰,叫人特别喘不上来气。 空气逼近一个窒息的冰点,姜云翡开始发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声儿不大,但够有威慑力。 “大二。” “假期不回都是在做这个。” “不一定。”姜珀答得严谨,“有时侯是。” “这个暑假你告诉我在学校做实验。” 姜云翡不拿秦沛东是外人,语气是摆在台面上的强势,与其说是在了解来龙去脉,不如说是在拷问重刑犯人。 “我说谎了。”姜珀认。 话音落,姜云翡看向秦沛东。 冷哼一声。 ——这位是帮凶。 帮着糊弄长辈,一丝不苟,勤勤恳恳。 女人不怒自威,秦沛东低头夹了片蒲烧到姜珀碗里。不吱声。 鲷鱼汤没喝,鹅肝寿司没吃,刺身拼盘没碰,从头到尾姜珀连筷子都没举起过。 她垂着眼,但脖颈直着,态度硬,问一句,回一句,秦沛东险些都要怀疑身侧坐着的还是不是那个在长辈面前一向乖巧温顺的她。 “逢年过节给我们发的红包。” “工资。” 握着的茶杯一紧再紧,乌龙茶不作声喝下去几杯,心口的火还是去不掉。 姜云翡最后问了一句: “书不读了?” …… 并不陌生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