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小太子
龚肃羽把持朝政久了,权势滔天,没他的指示,无人敢开口说话。 昔日力挺天子的那些大臣,不是倒戈,就是被扫荡出局,满朝文武竟只看首辅眼sE,仿佛御座上的天子不过是个人偶,站在大殿中央那个一脸傲气的老头才是“真皇帝”。 原来这天下,早就不是他恪桓的天下了。 昭仁帝一言不发,与岳父默默对视一眼,起身离开,勉强走到后殿,便倒在内侍怀中,x口淤塞,腹痛难忍。 nV婿这般着急夺权,也让龚肃羽十分光火,只要皇帝与他对立,他就骑虎难下,无法轻易cH0U身还政,平稳着地。 再说老婆刚生完孩子,急着上什么朝,大半年都歇了,还差这一两天吗? 他不明白恪桓的焦虑,有了儿子,天子无法再忍受继续被岳父架空,身为人父,必须得为孩子夺回权力,保住他们杨家的江山皇位,不能让他的儿子和他一样,成为外公独揽大权的傀儡。 冥冥之中自有预感,皇帝似乎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举朝上下为皇帝皇后总算生了个儿子,给大郑定下国本而庆贺时,南疆传来噩耗,刚当上东吁国王,王位还没坐热乎的莽应龙,出尔反尔,联合边陲一众许诺归顺大郑的土司,撕毁国书,反了。 他们过河拆桥,非但不认大郑为宗主国,还对云南虎视眈眈,突然出兵,斩杀了朝廷设在边境的邦牙宣慰,夺取蒲甘八百两地,并有南下向宁远州挺近之势。 龚肃羽看到兵部送来的急报,如遭重锤,颤抖的手中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口中哑声呢喃: “吾儿休矣——” 因为这些人一反,被留在滇南腹地的龚忱与那几百驻防民兵,便陷入群敌环伺的绝境,百Si而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