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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中的时候我被拿走了一年,别人不紧不慢地学知识、享受课余闲暇时光的时候,我熬夜奋战到凌晨,准备中考。现在我拿回这一年,并不过分。 图书馆彻夜灯火通明的时候,同学们努力备考奋战的时候,我大摇大摆地走进行政综合楼,提交了我的休学申请。 我要在学业最紧张的时候翘学逃跑,惊艳所有人。 后来室友们告诉我,上学期期末变成重灾区是因为教学质检,学院很多课都出了一套新卷子,大家没有刷到过类似的题,准备不足所以分数很低。如果我再回去考试,这次应该不会那么难了。 她们跟我说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不太关心学习的事情了。 我思考的事情更加艺术,更加神圣,更加质朴。 那就是生存。 我的脑子不允许我关心学习,它每天有大量时间被飘忽不定的幻觉和过分写实的痛苦占据。我时常听到有人在我身边争吵、嘶吼,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然后跪地痛哭,鬼哭狼嚎。幻听干扰了我的注意力和基本对话能力,让我没办法像个成年人一样思考。我开始看病以后,最初用很简单的方式维持生活——避免幻觉和痛苦的方式是睡觉,不停吃药,然后入睡,有时候饭都不吃,就一直睡觉。 我没有第二种选择,因为一旦清醒的时间过久,我就会感受到从头到脚的痛苦,压迫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盖着被子,没有力气动弹,时不时抽搐一下证明自己还活着。 药物取代了手机,牢牢霸占了我床头的位置。 ------------------------ 鱼端上来了,我开始动筷子了。 赵齐鑫又给我发消息了,我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手机,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