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
说:“天衡山上最新鲜的清心……嗯,不如四下走走,去不卜庐采购,这段路程权作散步。” 他又补充道:“至于……琥牢山的石珀……有的,之前就有一些冒险家带回,上次见着了,顺便购置了一些。” 我是想拒绝的。 “慢慢走过去吧。”他说。 然后我见那位客卿起身,慢悠悠整理好笔墨,又用镇纸重新压上契约的一角。我又想起云姨唤我“慢慢走”的模样,心里又苦又痛,大概对于她,我是不愿想这“顺理成章的生死”的。于是我应好,又看客卿对堂内仪信们道别,一步一步走出门外去。 如果是夏季,此时正是璃月最热的时刻。只是现在已经步入秋天,除了随风而来的金黄杏叶,街上也没有什么特地前来迎接人的东西。石像后面的琉璃百合也没开放,孤零零两三支倚靠在花坛上。璃月的街道肯定还是照旧热闹,就算胡堂主已经忙碌到东一家西一家,这里该热闹的还是热闹。偶尔路过热闹街巷,很深的地方传来几声凄苦的乐声伴着哭声,料想是世人的痛楚相似,也揪得我这个不成熟的商人心肺钝痛不堪。 客卿面不改色,似乎没听见,步履平稳,继续往前走。 云姨说要一支清心,天衡山上的,是她欠别人的。她说要一枚石珀,琥牢山的,是她曾经走过最远的地方。 “生时无法偿还的东西,只能期盼死后归还给对方啦。”她笑着说。 可是您离开之后,对方也无法拿到啊。我深知这一点。 就像我深知那些茶余饭后的琐碎话语:曾经有过“璃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