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傻的
品,就算闻起来并不刺鼻,还有些香气,陈牧驰也依旧习惯不了,他想把这气味洗掉,又顾虑着洗头发吹头发,把拉扯太长时间,只能仰起脸,让水柱避开他的头发,顺着脖颈在胸前流淌。 抬脸,没有水液淋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刺目的暖光灯和扑面的热气,陈牧驰这时才发现自己开灯时误把浴霸灯也打开了。 暖灯是柔和的橙色光,却刺眼,把陈牧驰的眼泪都扎了出来,但那些液体从体内宣泄出来,倒让他觉得好了许多,关上淋浴又是一条好汉,挺胸抬头走出去,眼神坚毅得简直不像是要去zuoai。 可他一拉开磨砂玻璃门,瞅见对面洗手台上摆着一只小瓶子,整个人就又瘪了下去。 那一瓶润滑明晃晃地摆在洗手台上,被于适很贴心地拆了封,和周围酒店提供的一次性用品格格不入,这么几年过去,那润滑的包装还跟以前一样,看得陈牧驰有点恍惚,以为自己不小心踏入了时间的逆流里。 想起以前那些事儿,陈牧驰就觉得心慌。 在感情上他其实向往安稳,需要明确的言语而不是模糊的暗示、冷战和沉默,因而他俩从前无疾而终的关系把陈牧驰困在里头许久,最后他下定决心要走出去了,怯懦地将自己身边有关于适的一切都清理得干干净净,鸵鸟似的给自己掘一个洞钻进去。 可五年之后,迟来的好消息带着一个不可避免的坏消息而来,于适主动发了好友申请,又附上一句“宣传期”,于情于理都让他没法再拒绝。 他俩刚加回来好友的那么几天,空白的聊天界面第一次有动静,就是于适发了地址房号,陈牧驰没回话,手指停留在手机键盘上,最后一言不发像是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