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门:人们该感谢的不是冬日,不是命运,不是捏造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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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孤单地将他昏沉的脑袋抛入无意义的另一个等待,等待死亡,即使睡着了也会忽地惊醒在无边的暗夜里,落叶只发出被人踩过的微响,其余只有一片夜的缄默。 你为了防止他某天因为噩梦流泪把自己闷死在枕头里睡在他旁边,他不想打扰你,一个人望着房间里摇曳晦暗不明的烛火,脆弱的眼球隔着薄薄的眼皮被微光刺出眼泪,他好像越来越不习惯直视光源。 你也睡得不安稳,自从他病倒,法师塔的内务几乎被你包揽大半,理由是交给别人不放心,他尊重你的决定,但看见你眼底的乌黑时,还是感到难过又心疼,甚至开始忍不住有些后悔当初对你表明心意。 如果不和他在一起,你是不是就不用去照顾一个废人和法师塔?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你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却控制不住,这种想法像是棘刺一样蔓延进他被冰楞充塞得几乎瘫痪的内脏,刺得他生疼又缓解了他另一种苦痛,他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每一寸呼吸都带着雪花,每一次闭眼都是旧日幻影对他的谴责。 他又一次不可避免地想起像希琳那样无辜死去的人,想起人们的期盼与绝望,他也曾是其中一员,深陷命运的枷锁,学徒进来时他还是那个人们的灯塔,那个路辰冕下,谁都可以倒下,他不该,可偏偏是他。 他也许从来没有摆脱过那份枷锁,是责任,是归宿,是他注定反噬的源头,法师本就是原罪的延伸。 他不是那种喜欢埋怨命运的人,也从未信过神,只是怕看你受不应受的苦,他在夜里注视着你安静的侧脸,想到曾经有一个学徒问他信不信神。 神吗?听起来虚无缥缈,他只听过白银骑士曾被当作神崇拜,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