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也跟着一下下轻耷,和平日里挥着小爪子的张扬劲一比,不知道乖了多少。又因为逆着光,侧脸的轮廓都勾出透明的浅金来。新剪的短发拢在耳后,露出耳朵尖尖上颜色很浅的米粒大小胎记。 余光瞥见视线,椿岁不经意地看过去,少年琥珀色的瞳仁里,是自己的倒影。 椿岁一怔,齿尖下意识地用力,甜软果浆从裹薄了的糖壳子里跳出来。 “剪头发了?”江驯突然问。 “……”过了一个周末才发现她剪头发了,不愧是直男。 却莫名松了口气,椿岁极度自信地傲娇开口:“好看吧?” 江驯垂眼,目光落在她压成月牙的眼尾上,没说话。 预料中的夸奖没等到,椿岁一秒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一把捂住自己的刘海,甚至摆出一副防备的姿势战术后仰,严肃告诉江驯:“别惦记我的头发,我是绝对不会去你那办卡的。” 即使她的零花钱可以给学校捐一栋楼! “……哦。”江驯真的不太清楚她看着挺聪明的小脑瓜里,到底一天天都在开什么飞车。 但那点搅着情绪的异样,终于在她不着四六的天马行空里压了下去。 “你怎么啦?”时语姝上完卫生间回来就一脸姨妈痛的样子,杭宗瀚纳闷地问。 “没事。”时语姝勉强笑了笑,“岁岁周末都没回家,大概还是……不喜欢我吧。” 不就是一颗糖么。居然还有人送东西只送一颗糖。不愧是穷了那么多年的。 “我看她也不是那样的人,你可能对她有点误会,你俩要不好好聊聊?”杭宗瀚下意识地说。 时语姝倏地偏头:“你说什么?” “额……”杭宗瀚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