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弟都已被赵氏哄得服服帖帖,话里话外是对赵氏的维护。 他忍着病痛去了外祖父家,想要得到他们的关心和信任,外祖父却因不想得罪屹安王府,将他打发了回去,还告诉他不要再起幺蛾子。 自那天起,十三岁的少年再没有登过外祖父家的大门,如今请也请不去。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明白了两个道理,亲情如凉水、凡事不可让。 如今,之所以不动赵氏,并非因为屹安王府,也并非因为赵氏的皇族身份,而是...... 他要让赵氏在缃国公府的深宅大院中凋敝,一点一点品尝腐烂的滋味。 卑劣吗?恶毒吗? 陆喻舟靠在屏风上,低眸看着为他宽衣的女子,唇畔浮现一抹阴鸷的笑,是那种被深藏在骨子里,见不得光的冷笑。 也是他的另一面。 风光霁月的汴京第一公子早死在了那口深井里,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寡淡无情、偏执可怖的恶灵。 母亲的“病逝”尚且还未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又何谈去替别人查得身世。但他也没有不闻不问,还是暗中调遣了下属去详细搜寻当年的蛛丝马迹,但他的心里是不平衡的,救赎她的同时,她反关心过他吗?! 恩师的情固然该还,可下属搜集的全部音尘都指向,宝珊极有可能是官家的骨rou! 若是真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确定宝珊是官家的骨rou,自己是该隐瞒恩师一辈子,让他抱着对邵家小姐纯粹的爱度过一生,或打破他的念想,残忍地告诉他,他的心上人给别人生过孩子? 但搜集的音尘不能确定,当年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