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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交集,出口的却是凄惨一笑:“辛苦父皇与皇兄设下这般妙计,原来你们早已疑心了我……”随后凄然长叹。李明臻骨像似父,皮像似母,英俊之中几分婉柔,垂泪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 李敬不为所动,知子莫如父,他这次子喜怒无定,惯有几分痴态,最会顺势攀附,因而只朝下冷冷看去,李明臻脸上悲怆果然敛去一半,露出些许僵硬的难堪。李敬这才平静道:“不过是粗浅试探,你就这般沉不住气。不堪大用。” 夺嫡落败,还被生父如此贬斥,李明臻两肩发抖,又悲又痛,心内腾起一股无端怒意,他朝前膝行两步,却被侍卫眼疾手快立刻押住。李明臻冠发散下一缕垂在颊侧,狼狈落魄,只仰起脖子,愤恨道:“那是因为父皇从来不曾教我!什么御下之术,什么帝王策,就连奏折您都不叫我看……您只教给皇兄,何曾教过我!” “那是因为你皇兄是太子。”李敬冷声驳斥,眼见李明臻红了眼眶。堂堂皇子被侍卫抓着实在不成体统,李敬摆手叫他们将人松开,李明臻用力甩开侍卫的手,一身锦衣蹭得满是褶皱,几乎扑上前跪在皇帝腿边,抓着他的衣摆仰脸泣道:“只因为他比我年长?因为他是皇后所出?父皇!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皇兄?!”李敬看了他这仪态全失,疯妇般的模样不禁皱眉:“人贵有自知之明。”李明臻啜泣两声,厉声哭道:“父皇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偏的,你按着储君养他,他自然样样合你心意,那我呢!我就不是父皇的儿子吗?父皇可曾真正栽培过我?我不甘心……我若不争,你怕是一辈子也不把我看在眼里!我真正不甘心……” 李敬不再应声。说到底,不过是自知万事全休,便意图推诿过错,百般歪缠。消息虽是他故意放出,却没料到李明臻能办到如此地步,心中其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