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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很快就过去了。方澂与展越凡疯玩了半个月,在一周前开始为九月中的开学做准备——按理说是不需要提前两个多月开始的,但他们上了同一所位於外地的大学,又决定自己在外租房,为了找个离学校近一些且适合两人同居的房子,方澂早早逛遍了各大租屋网,不久前刚约了一位已经谈妥金额、连合约内容都差不多确定的房东今天去看房,如果看完没有问题就能直接签约了。 展越凡向来无条件支持方澂的决定,听闻今天看的房子很有可能就是接下来四年两人共同生活的地方,他一路上都很兴奋,甚至有点兴奋过头了,整个人没骨头似地赖在方澂身上:「欸哥,我们以後肯定是会睡同一间的吧?感觉真的很像夫妻??夫夫耶。啊,乾脆等我生日那天就直接去领证吧?」 此时两人正在火车上,展越凡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这句话恰好让坐在附近的阿伯听到了。原本和展越凡隔了两个位置的阿伯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而坐到这一排座位中离两人最远的角落去,嘴里还不忘念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自己变态还不够,偏偏要出来恶心别人,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 方澂见状倒也没什麽特别的反应,只是无奈地推推展越凡让他坐好:「在公共场所呢,收敛点。」 「为什麽啊?我又没g什麽有伤风化的事,有什麽好收敛的?」展越凡对着阿伯的方向不满地撇撇嘴,刻意挽住方澂的手臂,又把头靠在他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两人身形相仿,方澂还只b展越凡高出半个头,这麽坐其实并不舒服,但在听了阿伯真挚的感言之後,展越凡打定主意,绝对要维持这个姿势直到下车。 方澂看他似乎认真和阿伯杠上了,也不再只是敷衍地说几句话,认真劝道:「社会上大多数人都还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