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
桐花院大厅内,桓瑛穿着常服招待桓玠,侄儿突如其来的造访,令她不知所措,也没花多少心思理妆更衣。 “什么风竟把玠儿吹来了?”桓瑛对着前来上茶的杏桃点了点头,又打量起风尘仆仆的桓玠来。 桓玠扫了一眼厅院内的奴婢,不见阿荷,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回道:“姑母,侄儿前些日子去了城郊南山,今日心有所感,下笔画了一二,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哦?玠儿又有新作了?”桓瑛也懂画,听闻侄儿绘了新图,不免好奇打断了他的话。 桓玠点头,眼睛又瞥了瞥门外,还不见阿荷的身影,于是继续道:“听闻姑母近日得了几方好墨,侄儿眼红心痒,便厚着脸皮来了。” 谁人不知桓玠作画只用品之堂的松烟墨?桓瑛新得的几方油烟墨,是她拿来练字的,桓玠这样挑剔的人,绝对是瞧不上的,他说这话只不过寻个由头过来桐花院罢了。 桓瑛哪能看不出侄儿的心思,这求墨是假,寻人恐才是真的。阿荷才刚回了桐花院,玠儿就巴巴地找过来,要说他们两个没什么,那铁树都能开花了。 “这点小事,还用你亲自走一趟吗?”桓瑛笑着摆了摆手,“冷秋,快去书房取那几方墨来,玠儿既然瞧得上,我这做姑母的,岂有不予之理?” “姑母说笑了,侄儿不过想过过眼瘾,不夺人所Ai。”桓玠尴尬一笑,有种小心思被看透的感觉,姑母并不长他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