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杀
略去了原委,只吩咐道:“去前院替我瞧一眼吧,那李氏兄弟究竟如何,我是不好向阿兄直接打听的。” 桓瑛拐弯抹角的,其实就是想派个人去前院瞧一眼那李氏兄弟的模样,都说北人长相粗粝,她若真与这样的人议亲,总得心里有个底。况且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父母早逝,叔伯又远不在京城,所以一切都要听凭兄长的意思,而兄长为了拉拢南下的北方士族,准要拿她的婚事去做筹码,等一切定下了再去打听,便都迟了。 心系前院的阿荷也正有此意,忙应下了,“是,小姐。” “可别叫人问了,把我给说出来。”末了,桓瑛还不放心,又提点了一句。 “奴婢明白。”阿荷郑重地点了点头,加快了步子奔向前院。 前院的宴席早已不欢而散,阿荷赶到的时候,只见到了在收拾残局的仆婢。这其中她并没有相熟的,问了几句也没个答话。 阿荷心生酸涩,知道自己异族的模样,总是和旁人格格不入,平时也多收到白眼,眼下是不会有人来搭理自己的。可她又是没有时间去难过的,亲眼目睹阿锦是否安好,才是此刻最紧要的事。 晚间的疾风骤雨,打落了一树的梨花。见雨水“滴滴答答”地从廊檐上洒落,阿荷顾不得去惋惜这满地的梨花白,匆匆去往阿锦的住处。 空气中弥漫着一GU说不上来的气味,兼有泥土的清香与带着cHa0气的腥味。待到阿荷赶到阿锦的住处,这GU血的腥味便彻底盖过了泥土的清香,原来这味道的源头,正是这小院地上卷着的三张草席。 “锦娘呢?”尽管知晓无人会搭理自己,阿荷还是朝着那院内的舞妓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