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到了二楼後,果然,我妈就瞪着眼问我,刚刚那口哨谁吹的?我还没说话就被她狠狠掐了一把,C,疼得我差点跳起来。 老妈变脸功夫十分了得,回头又一脸温柔地把孔宜留下,说家里冰库里还有好几枝雪糕,不吃也要融了,让我和孔宜都去挑一枝。多吃一点,能吃完最好。 我随手拿了枝N油味儿的,她挑了蓝莓。Y暗的客厅里,父亲坐在藤椅上打瞌睡,母亲靠在一旁,拿着蒲扇轻轻给他搧风,见我们走出厨房,先是笑了一下,又b了个噤声的手势,即便窗户都开了,屋子里还是热,还不如外面楼梯间Y凉。 我与孔宜乾脆走出去,坐在楼梯上吃冰,烛台就摆在中间,蜡烛烧得很慢,雪糕融得很快,我们俩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对面的水泥墙上,楼梯下头是一GU浓墨般的黑,你盯着它,它也盯着你,黑得彷佛能吃人,可习惯之後,也不是太可怕,我们坐在二楼纳凉,有火光,有满嘴N油雪糕的味儿,不时还隐约听见楼下她那些兄弟姊妹玩骰子的锵当声…… ──那年我们初二。 吃完雪糕,我跑进屋子将录音机拿出来,出来的时候,孔宜已经不动声sE地玩起墙上的影子,那些寂静的黑影随着她的手指作出各种变化,有小鸟,有蜘蛛,有J,有……不知道是什麽的什麽,都是国小时玩腻的游戏,我仍不自觉越看越入迷。 一副耳机,我和她一人一边,卡带转着,眼前光晕中所有的人事物,相当不真实,不知过了多久,红sE烛火忽然大幅地颤了一下,将灭未灭,後来发生的一切,在记忆之中变得很模糊。 好多年,我刻意不去回想它,当它是场梦。 …… 事到如今不能埋怨你只恨我不能抗拒命运 时时刻刻沈醉Ai河里谁知悲剧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