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作信件处理完毕後,我在网上跟阿Vin聊了几句,他毕业後就一直在台湾工作,在一间广告公司作编辑後制,我们其实不常见面,倒是经常挂在网上闲聊,媒T业最让人诟病的是没有所谓的正常工时,加班是家常便饭,假日时候,我有时跟阿Vin聊天聊到三更半夜,聊到一半,他会突然说去楼下买个凉面,我才知道他原来一直在公司加班。他们公司隔壁的巷子内有间相当出名的消夜档,专卖凉面和味噌蛋花汤,深夜时分也是大排长龙,我去吃过,味道是真不错。 阿Vin这人,不能以常理而度之,一般对普通人来说深痛恶绝的事,他反而越可能乐在其中──就拿加班来说,我总觉得他十分享受。 他说月底说要回香港一趟。电脑前的我一顿,我现在对香港这个名词有着高度敏感,会不自觉得排斥以及关注它。先有孔宜,後有傅重光,我总觉得一沾上这个地方,似乎就没什麽好事。 我说:「回去探亲啊?」 他说:「嗯,我老豆活不长啦,回去见他最後一面。」 「......」我一阵无语,他倒是毫不避讳,一般跟别人聊天,我不随便触及对方家事,这是工作之後养成的习惯,你不知道对方的家庭是不是隐藏着什麽禁忌话题,在某些重要的社交场合,说错话圆不回来那是相当尴尬的。 阿Vin的家庭我并不了解。他从来也没说过。这是第一次。但我想他应该是无所谓,而且我们之间没什麽利益牵扯,毕业後几年不断的联系,少数几次交浅言深,倒让这段友谊多出几分真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