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一切风风火火的进行,我沉默旁观,她准备离开。 很快地,连老妈都知道了。我听一楼的同辈说起,她听一楼的长辈说起。她向来特别关心孔宜。我心焦气躁,冷眼听她在家唠叨好几天,一下说香港治安乱不乱啊,又问我在香港有没有认识的朋友,一个nV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过去,也不知道安不安全等等。我妈这个人,不JiNg明的时候,其实是很好心的一个人──有时不小心好过头,就显得J婆了,说得孔宜好像六亲俱丧,无依无靠似的,Ga0得我都有点想泼她冷水,几乎想告诉她其实孔宜心里主意大着呢!什麽都想好了,哪需要你C心? 我妈给孔宜准备了一封六千块钱的红包,彷佛还把她当成当年那个小nV孩。她是真疼她。还担心当面给孔宜,她不会收,就直接塞给我。我妈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会去给孔宜送行,交代我不少事让我叮嘱孔宜,找个机会把红包给她。 听说是八月要走。那段时间,有无数次,我叼着菸,或在热闹的大街上,或在深夜的yAn台前,拿起电话,又放下。说来一言难尽,那通电话我一直没成功打出去,她的电话也一直没有来。老妈给的那封红包一直寄放在我这里,火红火红的,红的刺目,上面还写着:给宜宜,一路顺风。无论如何,有这个东西的存在,我是一定要跟她见一面的,跑也跑不掉。这是个好藉口,我却在拖日子。说自大也好,我总有点彷佛是自己把她b走的感觉,想得越多,越绑手绑脚,越不知道怎麽面对她。这种文火慢炖的煎熬,b起跟海燕分手时,那种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态截然不同,它极度拖拉,不乾不脆,深不见底──每到关键时候,必定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