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当啷──当啷──」 一阵刺耳的铃声自耳边爆开,我猛地惊醒,心跳如雷,气得把那台闹钟扫下床。 我倒回床上,感受太yAnx的阵阵胀痛,说起这台闹钟,老妈经常说它跟我多年,也算劳苦功高了。我从小有起床气,不轻不重,就是刚起床那阵子,心情通常都不好,这闹钟没少被我这阎王脾气摧残过,奈何生命强韧,始终不Si,苟延残喘许多年。 多少次我费尽心机想把它撤换掉,却从未成功,原因非常的古怪,只因为我老妈对它有感情。 我不明白她为何非得对一只破闹钟谈感情,还是我的闹钟,这叫我爸情何以堪?我曾故意向老爸提起这件事,就是希望他能站在我这边。老爸看起来很懒,对家里事什麽都不管,但我隐约感觉得出,大事小事上,老妈其实很重视他,不只为这个男人的健康,还为他的感受。听我抱怨完,老爸当下嘿嘿地笑,笑得我心底发寒。他说:「就因为你妈念旧,对只钟都容易有感情,要不哪来的你我啊?」 我气得跳脚:「我哪是跟你说这个──我告诉你啊,你再这麽宠她,她能上房揭瓦啦!」 我爸咧开嘴,放下报纸,得意洋洋,「她是你妈,别说揭瓦,就是上天也行啊。」 这是出师未捷身先Si啊。 我气馁:「我不过就是想换个钟,你们夫妻俩至於吗?」 我爸开始严肃地胡说八道:「至於。今天你换个钟,难保哪天把我俩佬的都换啦!」 也不知道老妈究竟给老爸这个老婆奴下了什麽药,数十年来使他对她言听计从。 但话说回来,别看我老爸整天一件花K衩的走来走去,瞧起来老不正经的,其实他是个很有意思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