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风顺水,不曾偏离过。她追求的目标,少有失败,她也将我当作目标,所以总愿意等我。她把自己视作一位绝佳的农夫,深信,现在在我这个人的身上所付出的一切,有朝一日,必定会成为加倍回收的果实,海燕有那个耐X,她从不介意等。怎麽等、等多久。甚至不当此为煎熬。那是她最好的年代,她有用不尽的活力,有很多奢望,陈烨就是其中之一。她在最好的时光里遇见我,我让她食得甜蜜,无可自拔。 但她不敢相信我轻而易举地摧毁了它──不只是那些奢望,还有她的努力,以及那些她赖以维生的信条。其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海燕像是头一次才真正看清这个世界长得什麽样子,是圆是扁,是方是尖,她迅速迷失方向,像迷途的孩子,又恐惧又慌乱,甚至不知以後该如何面对生活,只能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可悲的是,她觉得自己依然Ai我。她真正明白,原来Ai,是不由人控制的。 ……那晚,海燕扑在我身上,先是搧了我好几个耳光,我没躲──後来我带着她瘫倒在地,任她哭,任她咬,整个右脸乃至颈子全是麻的,甚至错觉有一丝YeT正缓缓从耳朵深处流出,又辣又痒,我听不清海燕到底在说什麽,彷佛要聋了。 我不确定自己的耳膜是不是被海燕搧破了,耳中全是海燕嗡嗡成一片的哭声,离奇的是,脑海浮现的确是另一张脸。 我咬紧牙关,将海燕抱得更紧。本以为做一个心y如铁的男人,并不会太困难,那一刻我却感觉到一种五脏纠结的痛苦──以前跟燕子za时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痛苦。 这件事後来成为我不可解的心结。与它相关的两个nV人,一个在两年後心平气和给我放了喜帖;一个去了香港後便销声匿迹,她抛弃了台北,谁都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