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少,即使偶尔回去,也不一定遇得到,当时我还不觉得有什麽。车祸住院那次,她陪了我很久,之後,我们似乎变得越来越陌生,明明住得很近,却几乎只在聚会上碰得到面。 ......我曾在即时通上跟她提过有个大学同学在网上写,给了她网址,她去看了,估计也是左等右等,等不到下一章,才回头问我:那故事就停在这儿了吗? 我说:我回头问问他。 我将这件事告诉阿Vin,还将与孔宜的历史讯息复制给他看,笑骂他:「做事有头没尾,看你多造孽!」 阿Vin看完,就问我:「这人谁啊?」 「我一个朋友。」我说。…… 如今青湾已经消失。但我仍记得《香港伤心人》停滞的那一章:......在香港飘零许久,阿文与阿仪最终决定各自返家。阿文先上了车,那一刻,他有两个选择,可以继续往前走,也可以在车门关上之前反悔往外跑。他可以带她走,或者自己跟她走,或者叫她等等他,他总会去找她。可他还来不及说出来。在他有所决定之前,车门正在缓缓闭合,车厢内的阿文忽然动了一下,撞上旁边的乘客,乘客一脸不耐:「Ga0乜啊!」车铃响起,阿文突然对这早已习惯多年的一切憎恨起来。香港算是伤心地吗?他们曾在这个地方患过一场头昏脑胀的重感冒,瞧什麽都是乱花迷人眼。现在要病癒了,他们要离开这个病源地,只是不确定这一次分开,以後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也许会。也许不会。可能他们的心意不约而同都更偏向後者,却是谁都不敢说。在人来人往的地铁站道别的那瞬间,阿文与阿仪忽然很想哭。想嚎啕大哭。哭他们被时间践踏。也哭他们践踏Ai情。他们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