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爱
治医师也明显地注意到了祁安和的异常表现,轻轻地推了推祁安和。 “呜啊……我……呜呃。” 没有人听得懂祁安和现在想表达什么。 但其实他分明已经很努力地张开嘴巴试图去调动声带,也试图让耳朵聚焦于自己的声音了,可惜他现在好像无法听见任何声音,也无法看见任何东西,仿佛就像被一片死寂所包裹着。对于听障人士来说,「无法听见自己的声音是怎样的」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就好比让你在黑夜中写字,你会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祁安和现在、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他只能凭着肌rou记忆去感受着声带震动。他现在连音都发不准,他也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别人到底听不听得懂。 半晌过去,那些医务人员才听见祁安和像个哆哆嗦嗦的小哑巴一样尝试控制着失控了的声量和腔调反复拿捏道: “呜啊…我、我……好像看不见……” “我、我现在听不到、我是真的听不到啊……” 他们看见祁安和无助又迷茫地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发抖发颤,痴痴呆呆地用气息反复念叨着「听不见啊」,「看不见」,「为什么死不了」啊的丧气话。 所有人都明白了。 眼前这个在病床上笑得歪七扭八,动作和语气都十分滑稽生硬又可笑的男人,已经又聋又瞎了…… 也的确,从那种危险的高度不顾一切地往深不可测的海里跳,就算不死也是半边瘫。更何况他现在的生命还被续住了,大脑也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不过即使确实是残废了,那也总比真的沦为植物人来得好。 很明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