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
冰霜的面上仍旧没有情绪的起伏,但口气却是软了许多:“不会的,不会不见的。”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没找到你,我有多害怕,我怕你也把我丢下了,我怕你不要我了。”楚蓝忽然把脸埋在了他的肩上,“我很喜欢你,顾云泽,很喜欢。” 顾云泽没有接话,或许是手指绞的太紧,他的指关节处已经有所泛白,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没有那么讨厌这个玩世不恭的小公子了,甚至有点想要就这样和他走下去,在自己的记忆中,好像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殿宇中修行,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的冬天,迎接着冬去春来的日子,朝朝暮暮,孤独寂冷。 要拿得起避寒剑的人,是不能有感情的。 是以,九华山的长老们将他那些仅剩的、碎末的情感都封印了。 但那又如何呢?早在很久之前,所有的感情就已经从他的心中悄然褪去了,他不觉得自己会在余生中遇到能够相守一生的人,也不觉得别的弟子会对他改变看法,所以孰轻孰重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又如何呢?他一遍又一遍的反问着自己,直至被啃噬血/rou的痛感拉回感官。那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感受,像是有上百枚银针,同时穿过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是鲜血淋漓。 原来,即便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渴望寒夜里的温暖的,他还是会向往着生命里会出现那么一束光,如艳阳高照那般显赫生辉。 同时他也知道,避寒剑的主人一旦有了情,便如同于自寻死路。 可是那又何妨?不过东栏一株雪,又需看得几清明。 他将这份心知肚明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