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之血见天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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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月内收到的第三只信鸽,虽然这边正在焦头烂额,看完了鸽子带来的字条克伊米尔还是第一时间骑上马去了港口。他恭恭敬敬在海风里等了老半天,终于在中午时分看到了信件中提到的来自特拉布宗的商船。 尽管预先已作好心理准备,看到一身拉丁贵族打扮的哈木宰带着几个同样易了装的法里斯同僚下跳板时,他还是低声默念安拉之名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哪有拉丁人臂上架个鹰的? “好久不见,亲爱的克伊米尔,你看上去气色很糟。” “尊敬的埃米尔,您看上去……也还好。” 年轻的埃米尔看上去并没有受到晕船的影响,但他的鹰就说不好了。那可怜的鸟戴着蒙住眼睛的头套,紧紧抓在主人的猎鹰手套上动都不动像只标本。 哈木宰扛着他的鹰走路带风来到克伊米尔跟前,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帽子,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几个法里斯,自吹自擂道:“这些行头不错吧。我挺喜欢这顶帽子,没我们的头巾那么重,戴着头都变轻了。但这些家伙不怎么适应,到底毛病出在哪里,是长相吗?” 克伊米尔看着那几个还在跟装束闹别扭的法里斯忍不住笑地咧了嘴:“可能是胡子,希腊人不太会留那么长的大胡子。” “把胡子剃了那不就跟女人一样了?”一个法里斯按捺不住叫起来。 “瓦哈卜你在暗示什么?”才刚二十出头还没蓄须的埃米尔故作严肃诘问他。吓得那个法里斯连声赌咒发誓绝没有冒犯主人的意思。 “那就按克伊米尔说得办,修一修你们的胡子,他在这里待得比我们都久,听取经验人士意见总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