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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也只能任其难受。 自残的快感是药物远不能及的,利器划在身体的感觉很奇妙,疼痛下是微小的解脱,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能得到缓解。很多时候,他就喜欢以这样的方式度过那些如万蚁噬心的日子。 早春时节的天气乍暖还寒,说是最不好穿衣服的季节也不为过,陆柏杨将其中最好的的两幅画整理好放进背包里,打算拿给画室老师看看哪幅拿去参赛更好,却不想出门的时候撞到了人,他低头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他记得这个同学,是画室前不久新来的,跟他差不多高,戴着眼镜,不知道叫什么。 那个男生摇摇头,说:“没事儿。” 听到没事两个字后,陆柏杨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 陆柏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走到陆柏杨面前,笑着解释:“来这里两周,好像就差你还不认识了。” 陆柏杨愣了一下,与其说是被他这股热情整的,倒不如说是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打招呼。 暂且抛开这些不谈,陆柏杨一直觉得从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很尴尬羞耻,加上在说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嘴瓢了,这下羞耻度直接拉满,好在对面并没有听清,让他再重复一遍。 他顶着微红的脸:“陆柏杨。” 对面仍旧是笑着,并开始介绍起自己:“我叫陈晔,高一27班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27班,原来是文科班的。 “嗯,多多关照。” 陈晔看到他书包里露出的小半截卷着的画纸,问:“这是你要参加比赛的稿子吗?” 他点点头:“打算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