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让音音一愣,这才想起,她脱身那日,曾诓骗过他,要给他绣一只荷包。 当下有些不自然,微拧了身子,道:“没有。” 明明知道骗他的,还来索要作甚? “羌芜,拿针线绣活来。” 首辅大人的倔劲上来,捉住音音纤细的腕子,说什么也不放过:“没有就现在做,本官看着你做!” 羌芜诚惶诚恐的上了一应物什,躬着身子退下了。 音音哪做过针线活?她幼时,阿娘要她读书习字,启智开蒙,天上地下的学问都要同她说一说,唯独不要求她针线女工、女德规矩。 可旁边这人虎视眈眈,一副凶狠模样,仿佛今日她不做,便立时要吃了她。 她硬着头皮,伸手去拿布料,却听那人又道:“朱红锦缎为底,金丝银线绣制,本官要最耀眼的。” 音音一噎,瞥了他一眼,观其通身用度,墨蓝蜀地贡缎,羊脂玉钩革带,除了腰间那枚江家的玉佩,连个饰物也无,所用皆是不显山露水的贵气,实在没料到今日竟如此品味。 待案上的烛火又燃去了一截,音音手里的锦缎才有了雏形,她低着头,往江陈面前一送,语气生硬的“喏”了一声。 江陈目光在那物什上打量了一瞬,神色复杂,拧了眉问:“沈音音,这是个什么?” 而后默了片刻,认命的叹了口气,依旧强势道:“给我绣上鸳鸯,要那交颈鸳鸯!” 音音咬牙,被磨得没法,一把夺过那荷包,拿了针线来绣。 到底心绪不宁,甫一下针,便扎到了指尖,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