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的抓马
怜悯,所以我没有哭。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拾起了一只新土豆,一边小声嘶着,一边慢慢给土豆削皮,左手中指的伤口处一直冒着血,慢慢顺着手指滑下来滴在土豆上,一片殷红。 哥哥......我们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我抡起胳膊抹了把眼睛,本想把眼泪带走,可谁料胳膊上的汗粘进眼里带来了更多的眼泪,火辣辣的疼,我苦笑了一下,把脸别到一边,任凭这一点眼泪顺着下颌坠落。 忙活到中午,开始来客人了,妈便支起一个单独的小锅台给我让我站在店门口炒菜,锅台旁还架了个喇叭,一个劲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卷饼夹菜,卷饼夹菜,现炒现卖。”聒噪得要命。 十一点半是附近那所平津市第二高级中学的高二学生们放学的时候,平津的学校好像比我们镇上的学校要求更为严格,所有的高二生都是不放暑假的,下了课学生们闻着味儿蜂拥而至,竟将我这个小摊子围得水泄不通。 “叔,这小哥谁啊?有点好看啊。”有学生围到我爸那边指着我问道。 “哦,我儿子,开学就高三了,和你们一般大的。” 我闷头炒菜,脑袋自动屏蔽了那边学生和我爸的对话,只听得我这边一会儿有人点一个酱rou的,一会儿有人点个孜然羊rou的,我正炒着,面前忽然伸来一只手,那只手上拿着的是一块小熊*****的创可贴。 我有些茫然地抬头去看手的主人,是个女的,披散着头发,背着个书包,应该是这旁边二中的学生。 “谢了,没空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