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如白玉烧犹冷
沉,如同风入松,云抚月。 广陵王微微一笑:“不必了,去取我的筝来。” 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广陵王带上指套,手指拨动翠弦:筝鸣琅然清圜,天地无言、唯有醉翁知晓这筝鸣中的思绪,天明风露娟娟,道出了人未眠时安宁闲散的心绪。广陵王与周瑜所弹曲调一致,琴声混圆,筝音清越,统一曲谱,不同韵味,但其中安宁和乐的意趣是相同的,如同母亲轻抚儿女的鬓发般轻柔慈爱。 末了,广陵王抬头看向周瑜,周瑜也正微笑地看着她。 “殿下好生聪慧”,周瑜言语中止不住的赞赏,原来的一点无用的不适意被赞赏取代。周瑜已经将自己代入到兄长的角色中。自己想教她用兵、看势,她都做的很好,抚琴也是,完完全全都不需要自己。但看自己meimei如此蕙质兰心,他也心欢心悦。 “只听一遍,殿下已经记住了瑜某的曲谱”。周瑜顿了顿,想要抑制住什么但最终又开口:“这曲谱,是儿时,母亲常常弹奏给我听的”。 “是吗?中郎将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可惜本王父王母妃早已葬身火海,从未有过父母温情之享。”广陵王的手迅速从古筝上抽回,不再言语。 英隽异才如周瑜,也设想过万种情形与广陵王相认,但是此刻,双方都感到了一股焦灼的气息。如同一碗松脂蜡液,劈头盖脸从头上浇下,被封住口鼻,无法呼吸。张不开唇舌,无法言语。千言万语涌上喉头却又生生咽下。血液,是灼热而guntang的。两股相同相融的血液如同火上炙烤的红宝石,熠熠生光,兄妹二人却偏偏要扯着嗓子硬生生吞下guntang的宝石,任由血脉奔涌,喉管烫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