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暴力,没有崩溃已经很了不起,他就自责地说自己长大後也鼓不起勇气去面对自己的父亲,白白错失了最後的机会。 当刻我想不到如何开解他就沉默了,他只是微笑着把话题转回我身上,说我愿意跟臭老头见面是个好开始,所以他会竭尽所能地帮助我的。 朗说只要我们做足准备的话,到时见面就不会这麽紧张。 於是我们就在余下的日子,好像准备大学面试似的:想好要问的问题、猜想臭老头会问的问题、思考怎样回答他的问题、估计他会怎样回答我的问题,还有我该以怎样的态度应对等… 可是这终究不是面试,不是单向的一问一答,没有哪一方只需要发问或回答,对话的走向就更变幻莫测。 更何况我俩都不了解那老头,没法子正确预测他的反应,再周全的准备都很可能是徒然的。 就算朗不明说,我也知道做这些准备只是为了让我感觉好一点而已,我依旧不知道得知真相以後该怎样做。 对於这个问题,朗不时笑我太紧张了。 他说家人就是即使互相伤害都会无条件地原谅对方的存在。 这好b一对感情要好的朋友吵架了,其中一方因为一时之气说了些伤害对方的说话,只要事後诚心向对方道歉,也会得到对方的原谅。 但我觉得这说法不一定适用於那老头,天知道他是个多小气的人,我从来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朗就说如果他真的没法轻易原谅我,到时再替我想办法。 实情是连我也不肯定自己是否想得到他的原谅,最好我们能乾脆什麽都不管了,当那个人没有存在过。 到了约定的那天,我甚至想放弃,反悔说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