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雪白的N都露了出来
沙发足够大,我整个人蜷缩在上面,身上紧紧裹着毛茸茸的毯子,连脚尖都缩进毯子里。 随着呼吸缓缓均匀,我的思绪犹如坐上了春日湖面上的小舟,飘飘荡荡的,说不出的安心,做的梦也与曾经的美好往事有关。 一会儿是大年夜楚衍牵着我,给我递糖球,一会又是楚叔叔在远处放烟花,四散的烟火遍布整个天空,漂亮的出奇,照亮了我年幼稚嫩的双眼,一会儿梦境画面一转,变成乡下晚秋萧条的芦苇荡,一群与我年龄相似的小孩路过,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亦或是互相贴耳说着小话。 绚烂的烟花在短短时间里化成乡下的青瓦红砖,村头村尾的小鸭子还有夏日乱叫、恼人的蝉鸣。 我的童年被割裂成了两个部分,城市的高楼大厦和乡下的落后破旧矮小房屋,一幅幅画面在我脑海里回旋、翻转,最后只觉得眼角温热,想落泪,想挣扎,想去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 儿时陪伴的伙伴们与我渐行渐远,父亲和母亲温声劝导也遥远得出奇,我竟快忘了他们的声音。 洁白的病床上,姨娘憔悴的面容、凹陷的脸颊和我急得满头大汗的模样,一日日忙碌于学校、医院、奔波在各个街头,紧张地捏着衣角,向人家借钱的狼狈情形,开始在美梦里出现,将梦拉向另一个极端。 这个觉睡得很不安稳,我的全身彷佛陷进了泥浆里,拔不出来,只能苦苦煎熬,苦苦回忆。 直到一缕暖热的气息卷来,似乎将我抱了起来,又动作温柔地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柔和的被褥带着熟悉的安全感慢慢抚慰着我的身体,可怕的梦境才渐渐离去,我的呼吸转为绵长。 再醒来时,房间里还亮着灯,我揉了揉眼睛,过了几秒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