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公无渡河
医生的话头噎住了,道:“是的,我也为您带了。” “那现在开始,张伯伦不是说要见我吗?” 莱默尔撩起小臂上的衣服,医生消毒后把针头稳稳扎进去,后面接起一管又一管的血红。 有点晕的时候,医生停止,把促血药拿过来。“吃完休息四十五分钟,然后可以进行第二次。” 莱默尔打了点烧好的温水服下药,他起身的时候,不得已暂时离开斯内克抓着他衣角的手,斯内克在梦中又呜呜地低咽起来。 他揉揉太阳xue,重新把衣角放进斯内克的手里。 还在梦里的斯内克自动把手握紧了,往床边蹭了蹭,一定要用肚子挨着他。 莱默尔仰天长长地吐气。 这件事过后,他势必比以前更尖利极端,也更脆弱易碎,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被推到悬崖边缘了。 随时可以体验自由落体。 八个小时,抽血和萃取忙碌到了天黑,莱默尔两只小臂关节都有三个针孔,站立不稳,头一阵阵地发晕,走出门时手臂全扶在墙上,靠不住身体。 医生跑回来扶他,略急地催促:“要快了,艾克西蒙好像要对塞万提斯动手,之前您在首都大街上被劫车的动静太大,对面很可能快要锁定这里!” 莱默尔最后一次回头,看向门中还在睡梦里浮沉的斯内克。 男人的手搁在小肚子上,长了未修剪的金发铺开了枕头,他微微侧身隔着被子和一只热水袋紧靠,另外的一个粗骨节大手握紧莱默尔脱下的礼服外套。 昔日之情,谢了。 对不起,斯内克,你要安全,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