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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会去哪?”有汗顺着面颊流下,胸口起伏剧烈,攥紧的指甲快要嵌进rou里,名为不安的情绪化成刀,裂成碎片凌迟他每一寸呼吸。 “警察同志,他可能会去...会去...医院吗?”求死的人上医院,好似天方夜谭。警察沉思着却点头:“可能中途改变意志,想求生也说不准。” “好...好...去医院去医院,开车,快点!” 仪器声不绝,急诊科未接诊名为丁京辞的患者,翟清焰快要站不住。 “快一点,12床病人呼吸困难,准备强心——” 1 被护士拦住时,翟清焰只是问:“请问...那位病人叫什么。” “暂时还未联系上家属,昨晚急救送来的。”他又一把拉住要走的护士,“对不起对不起,他是为...”“果汁送药。”护士转身,翟清焰喃喃:“是精神类药物吗?” 护士停住,问他:“你是患者什么人?” “他用什么送服的药?” “葡萄柚汁。” 助理从未见过他这样,如一棵茂盛的树被突然蛀空,还在摇曳的树叶仅仅是风的作用。医生出来宣告死亡时,助理替他拉开挂帘后离开。 明明只有一步远,他身心仿佛通电似得发麻,好比头脑里糊上一层纸,周边人声雨点般得渗不进,后脑像棉花裹的棒槌敲着布蒙的鼓,模糊的沉重,一下一下的跳痛,想不出走路是怎样的。 下一秒,周遭寂静,耳鸣声起,他眼见着人们的动作从缓慢到停止。奋力伸出手去触丁京辞的脸时,眼前陷入黑暗,他跌进无边虚空。 阿辞,你冷不冷啊?